4.9 暂别
在胡赛巴巴的亲家——克里木家用过餐后,时至21:00,西边天际的白云披着红袍,我们同克里木一家人道别。而胡赛巴巴和克里木巴巴因生意上的事搁不下,也要同我们道别。
临别时,胡赛巴巴说:
“我原想把这个大奔车留在这里,可是阿卜都死活不答应。他有这么几个担心:一是担心这弯儿的人吆车不讲规矩,怕你们万一有个撒闪失;二是担心,他家院子没有大门,晚上汽车搁在院子里不安全。鉴于阿卜都的这些顾虑,车就不给你们留了。让我兄弟——克里木帮我吆回去。”
胡赛兄弟俩开车把我们送回阿卜都巴巴家,他俩向我们一挥手,便驱车远去。我暗想:这两位热心的巴巴现在赶回比什凯克,无论如何都到了次日凌晨3:00以后了。为此,我又一次为他们的真诚而感动。
4.10 哈尔湖的夜
送走两个巴巴后,大家都想活动一下消消食。阿卜都巴巴便陪我们出去散步。
原来,他的家就在哈尔湖市中心,离伊塞克湖国立大学、哈尔湖州政府办公地点都很近。阿卜都巴巴一边走一边向我们介绍说:
“我这个院子是前年从一个俄罗斯族的老夫人手里买来的,院子占地约1000平米,当时只有很小的一间破旧的俄式住房。
去年,也就是2011年,我在这个院子里盖了一栋建筑面积近250㎡的平房。房子的一半由我住,另一半由二儿子居住。我们俩住的房子布局都一样,都是一室一厅。听说你们要来,我暂时搬到那栋旧房子里居住,你们就先将就一下,住在我腾出来的那套房子里吧。”
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,在夜幕下来到了伊塞克湖国立大学。阿卜都巴巴介绍说:
“这所大学有些年成了,我就是毕业于这所大学的俄语专业,毕业后,我被留在这里教了几年书。我的侄子拉维、侄女阿米娜都是在这里念完大学,现在仍在这里教书。”
随后,我们又来到哈尔湖州政府办公楼门前。M说:“2008年10月,国庆大假期间,我曾来过这里,还在这幢办公楼门前照了像,没想到时隔两年,又故地重游,真是叫人感慨万分。”
哈尔湖的夜晚。天上的繁星眨着眼睛,一轮明亮的圆月刚刚升起,它那冰冷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哈尔湖城区。伊塞克湖上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我们的身体和面庞,让人在这炎热的夏天里却能感到一丝凉意。
在这里看不见国内闹市里涌动的滚滚人流,也听不到城市里的喧杂声,这里有的只是蟋蟀的啼鸣声,还有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狗叫声。
哈尔湖的夜晚是多么的宁静和美好,我不禁暗自为100多年前,阿爷老人家选择的这块人间仙境的慧眼和远见而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