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见过风的样子吗?偷偷告诉你,我在香港鸡公岭看到了。
那天下午14点,我们一行七人到了徒步起点逢吉乡,大马路后从一个不起眼的入口开始徒步登山,大电线塔就是入口标志。沿着由人工固定的、宽不足尺半的方木阶梯直上,全程暴晒没有树荫。陆曦不停在后面赶人,我跟狮子也在他催促下,有节奏的往上爬。
走着走着,我把他们甩了一大截。我听到后面陆曦叫喊,我回头:“走错了吗?”陈粤龙回我:“没有。”这时我清晰地听到陆曦懊悔的声音:“嗷,我忘记带相机电池了。”我就坐在原地等他们上来,喜欢摄影的陆曦,今天没带相机电池,他的快乐估计减半。谁知,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,看他提着一部微单,原来是狮子的微单被陆曦征用。
我说:“今天我也带了一部微型相机。”陆曦说:“在哪?”我指着我的眼睛:“这里。”此话一出怕被揍,我赶紧跑了。
担心会下雨,出门前我特意从包里拿出相机。手机也担心没电,就省着用。今天就靠这双眼睛快速按下快门,底片在我的脑海里留档。
这里视野开阔,下边就是香港元朗,整个村子全在眼皮底下。登上第一个山头,看到另一边就是深圳,第一高楼平安大厦拔地参天。连接两地的是一个小海湾。来香港集合时间可以在下午,而每次去深圳大鹏南澳,都得是8-9点集合,香港果然更近。
陆曦找了一块地,拿出他泡的杨梅酒。他老说好喝,今天我终于能尝尝杨梅酒是什么味。我第一个递上杯子,先倒上两口尝尝鲜。虽然第一个拿到酒,但我不是第一个喝,我看杨强跟March喝后面露苦涩,眉头都要皱成一坨。看他们痛苦的样子,我也小尝一口,顿时一股火辣直烧喉咙,没尝出杨梅的味道,满是浓浓白酒味。我也很给陆曦面子,他叫续杯就续杯,当然每次也都是两口的量。
酒也喝了,山还要继续爬,沿着起伏连绵的山脊直走,绿色草甸,有点像武功山,8月的草长的很高,走过去,都已经没过小腿肚。这样的高度,风足够把草吹起千层浪,一层接着一层往前推,见过风吹麦浪吗?一样的壮观。有了物的衬托,风便有了形状。
平日里摇摆的花草,是风,门上跳舞的铃铛,是风,树枝之间的耳语,也是风。我们无法预知风的到来,也无法看见它。但风过之处,必定会留下痕迹,也许是声响,也许是味道,也许是飞舞的形态……我们知道,风,来过!
找上一块宝地,随意一趟,抬头望见云朵染上夏风的清爽,正欢快地变幻形状,看云肆意欢腾!时不时还有飞机穿越,小小的,几乎看不见。后来,我是停哪躺哪,每次躺下,狮子刚好也躺在旁边,我们也就随意闲聊起来。
蓝色天空下,云卷云舒,躺着聊着,感受热情洋溢的风,带来体感上的凉爽。我们仿佛坠入了宫崎骏的夏天!他们的关注点在云,《在云端》都哼唱起来了。而在我的眼里触动比较大的是风,它让我联想到了许多与风有关的作品,比如:
《起风了》告诉你,唯有努力生存。
《去有风的地方》:在治愈的风景里感受人性的美好、情感的真挚,有亲情、有友情、有爱情,它是一种慢生活的代表。
多希望这种和煦的风,一直都陪伴着。
我们躺平的姿态是舒服了,但被压垮的草就该诉苦了,所躺之处无一幸免。好在大自然的自愈能力是不容小觑的,明天又是昂首挺胸的一天。如果它能感知,如果它想换草生宿命,下次投胎请做一回人,体验人生百态吧。
来到更高处,风力明显加大。陆曦那一身衣服,被风吹的像风帆一样作响。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风可以把你吹的一晃一晃的,此时的风就不像之前的温柔,要是它在狂点,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,或是一头咆哮的雄狮,让你不得不赶紧离开。
前面走的有多惬意潇洒,后面就走的有多赶。太阳斜挂,阳光已经褪去炽热。才走了半程的我们开始加快步伐,防止天黑摸路。我没做攻略,我以为就走几个山头结束,没想到,翻过一座又一座,总里程7公里。我们一路速降,初级的跑山可能就这么练就的吧。
好在天黑前,我们到了目的地,并找到公交站台。狮子说:“这次终于没有走夜路了。”我偷笑。
一天下来。风吹又日晒,自由又自在,说的不就是我们吗。下次山野见!
鸡公岭是香港新界西北的一座山峰,位于元朗新市镇和粉岭之间,海拔585米,主峰有三个山峰,由东到西依次为龙潭山(550米),罗天顶(585米)和大罗天(572米)。轨迹最高海拔581米,路程7公里多,累计爬升592米,起点是逢吉乡,终点是桥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