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孙游记 Day2
MOUNTAIN
6月28号,也就是进山的第二天,按照向导与领队的要求,我们准时在八点起床。
本来迷迷糊糊,爬出帐篷后,空气中弥漫着山间特有的清新与微凉,让人瞬间清醒。向导给每人煮了一个鸡蛋,一大锅颜色略显诡异的汤水(看起来有点黑暗,我果断没喝)以及雷打不动的馕。等我们磨磨唧唧收拾完上路都已经十点多了,我非常怀疑这可能是导致我们后来每天起的越来越早的根本原因。
刚出发就是一段看不到尽头的上坡,真累啊,边走我边怀念我们的营地。慢慢地我们的队伍逐渐分成了好几段。我走在中间,迫切想要追上前面的嘎嘎。后面体力耗尽,我就安慰自己后面还有人,我不是吊车尾,前面是斥候,我们这一块才是大部队。这一段上坡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。
走完上坡,视角豁然开朗,我们紧跟向导沿着溪边走,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过河的地方。但是因为雨季山里接连下雨,连小溪都涨水了。最后我们只能找到一个勉强能过的地方,我们小心翼翼地跨过去,向导在对岸接应。Nancy还一不小心踩到水,湿了鞋。我们沿着对岸的山脉翻了过去,山上全是碎石子。我们上山又下山,路过一批批牛羊和牧民家的马匹。远处的山脉插入云里,真饿啊,我头昏眼花,已经分辨不清那白的是云还是雪了。不知走了多久,时间已经来到了一点。向导说到达垭口就吃午饭。在走过一大片滩涂时,终于到了垭口下,马帮已经在那早早等候了。我们走到垭口底下,各自拿出路餐开始吃了起来。远处是马匹,在那站着休息。
吃完路餐就开始翻越垭口了。用肉眼看,它似乎没多高,但是真爬起来时就知道它的厉害了。它很陡,我们沿蛇形上坡,在体力快被耗尽的时候,终于我们翻越了垭口。我们在上面放肆大笑,用无人机一起拍了一张合照。背后是连绵的山峰,荒凉中又有生机勃勃的绿色。
但是我们很快就知道,实在是高兴的太早了。那之后就是一段持续下坡。渐渐地,我的膝盖开始疼痛,在一次休整后,我忍不住拿出护膝套上。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那时的感受。包括现在我依然觉得,那是我最难受的一天。上山容易下山难啊。更何况是持续的下坡。不过有一说一,这一路的风景是真不错啊,漫山遍野的松树,下面是湍急的河流。我们在以绿色为主调的画里行走。慢慢的,我和嘎嘎的饮用水也快告急。因此在看到向导来到一处小溪往杯子里灌水后,我们也接了生水。可怜的火锅和嘎嘎。又前行一小时后,向导带领我们来到一处形似马槽的小水池,他说这里的水是雪水,更甜更干净更好喝。我们在源头小管处接了一点。发现果然如此,而且透心凉,接起来后矿泉水瓶直接起雾。于是我们把前面接的生水倒掉,全部换成不知道真假的雪水。九方说他渴死都不喝。后来我暗中观察了一路,发现他真的一口没喝。当然我觉得很大原因是走过“马槽”十分钟,就到了卖水的牧民家。我和嘎嘎又买了一瓶可乐。我真的要写一本小说了——《重生之我在乌孙卖可乐》。十五块一瓶,指定暴富啊。今天也是心疼钱的一天,乌孙果然有它自己的货币单位。
在接近七点的时候,我们终于到了营地。我们姑且把它称为“屎山营地”。我不得不吐槽一下它,脏乱差丑它集齐了。就像它的名字一样,不是这里有屎就是那里有屎。我和嘎嘎勉勉强强找到了一块没有屎的地方。我敢保证,这绝对是乌孙最差的营地!呕,不想回忆了。
等我们安营扎寨完,向导就喊我们开饭了,今天的晚饭是大盘鸡和馕。本来还煮了玉米,没想到那玉米已经发酸了,不能再吃了。晚饭很丰盛,吃饱喝足我们就回帐篷了。山里的天气娃娃的脸,白天风和日丽,半夜大雨倾盆,要不是我们地钉足够多,帐篷可能都要被吹跑。帐外风呼呼地刮,帐内我和嘎嘎带着耳塞渐渐睡着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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